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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着头，不知道看着哪里，脸上的表情茫然得很，有点失魂落魄，又似乎是怅然若失……
半晌，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拧了拧眉。
然后，身体僵硬的上了车。
车门光一关上，他就卸了全身的力道，靠在车椅上，全身都有种脱力之后的虚脱。
有点发疼，还有点……想哭。
薄乔衍只觉得心中很苦，他摸出手机给念凉凉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念凉凉应该是在上课，他还能听到老教授那一本正经的念经的声音。
“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呀？有什么事吗？还是中午要跟我一起吃饭？”
很快，听筒里传来小丫头特有的甜滋滋的声音。
他心口像是被人轻轻捶了一下，酸酸麻麻的，鼻腔里有点说不出的酸酸的感觉。
想哭。
他赶紧伸手按住了眼角，闭上眼睛。
念凉凉见他不说话，终于觉得不对了，伸手捂着手机抬头冲向绾抬了抬下巴。
向绾低头看着蹲在桌子下的人，又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教授，点头：“你去吧。”
念凉凉这才抓着手机一路猫着腰做贼似的从后门跑了出去。
“你怎么啦？”
她从教室出来后声音大了一些，但依旧很温柔。
薄乔衍没出声。
她蹙了蹙眉，转身往楼下走。
“不高兴啊，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啦？”
“你在哪里呀，我过来找你好不好？”
“我有点饿了，你带我去吃饭好不好？”
念凉凉说着话，已经走出了教学楼，见薄乔衍一直不出声，她忍不住较快脚步跑了起来。
薄乔衍听着电话里小丫头跑步时微喘的呼吸声，心口的位置有点疼。
今天上午，苏浅还在暗示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他。
薄乔衍用力捏着眼角，手指已经湿了。
怎么能不爱呢？
那可是他的丫头。
薄乔衍深吸一口气，将泪意忍了回去。
念凉凉已经跑出了校门，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示意司机先往前开。
“你说话呀，再这样我就生气啦！”
虽然是气恼的话，但她的声音却像是撒娇一般，还带着一丝难掩的不安和担忧。
念凉凉见他依旧不出声，赶紧又软声哄电话里的男人：“你别生气，我不是凶你，我就是……你这样我有点害怕，告诉我你在哪里好不好？”
“……薄家。”
念凉凉愣了一下。
“我没力气，凉宝儿，来接我一下。”
念凉凉一路催着司机，搞得司机也跟着紧张兮兮，以为电话那边要出人命了，一路压着罚款的边缘飙车到了地方。
薄乔衍目光发直的看着前方，脑袋放空。
冷不丁，车门被人一下子打开，他缓缓回头。
面前是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精致的小脸，小丫头迅速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他正要说话，却被小丫头搂着脖子一把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