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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司牧云瞪了穆东明，没好气的说道：“跟着你这几年，除了西北风管够，你别的什么管够了？”
穆东明：“……”
“噗嗤”一声，顾文茵忍不住笑了。
别说顾文茵，就连燕歌和李木荷，但凡是在厨房听到司牧云这句话的，都跟着笑了。
穆东明本想替自己分辩几句，但想了想，又觉得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武静山作乱，江山倾覆。他和司牧云藏身龙首崖，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江山之争，武穆之仇，哪里还有心思惦记吃什么！等后来放下了执念，又天南海北跑了一圈，目光所及处都是湖光山色，而他又向来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人。这样一想，还真是觉得委屈了这位吃名在外的前四品带刀侍卫！
穆东明正深刻的做着自我反省，司牧云却是悄悄凑到顾文茵跟前，轻声说道：“丫头，我听说你很会做菜，什么时候一展身手，让我老司也饱饱口福？”
“我也不是每道菜都做得好的，司大叔你有什么想吃的，你说出来我可以试试。”顾文茵说道。
“你拿手的我都想偿偿。”司牧云说道。
顾文茵当即点头道：“这不难，等出了正月我去趟镇上，买些食材回来，好好做几个拿手菜让你偿偿。”
“还等什么等啊！”司牧云摇头说道：“你说，你要什么食材，我明天就去给你弄回来。”
顾文茵有意为难司牧云，“司大叔，我最拿手的是香辣盘鳝，可现在大冷天的哪里有黄鳝啊？还有，我做鱼也很好吃，只是，这附近没有什么好鱼。”
“鱼？”司牧云瞪大眼看了顾文茵，“你想要什么好鱼？”
“比如脍残鱼、江鲚、白戟、鲥鱼这几种就很好，再不济来条桂花鱼也好啊！”顾文茵说道。
穆东明似笑非笑的撩了自家小媳妇一眼。
他虽然不是个吃货，可这脍残鱼、江鲚、白戟、鲥鱼却是知道，这可是有名的长江四鲜，特别是鲥鱼深得历代帝王欢喜，早已成了贡品。自家小丫头这是在刁难司老头呢，只不知，司老头知不知道？
这么一想，穆东明下意识的便朝司牧云看了过去，目光对上司牧云的那一瞬，他便知道，司老头这会子心思都在吃上面，还不知道小丫头这是在刁难他！
“鱼啊！”司牧云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我知道哪里有鱼，丫头，明天我就给弄来。”
顾文茵：“……”
穆东明摇了摇头，司老头，你怎么年纪越大就越不靠谱了呢？
丫头是只要鱼那么简单的事吗？
偏司牧云还在问顾文茵，“丫头，你打怎么做啊？”
“鱼的烹饪方法很多，清蒸算是操作最简单的一种。但清蒸鱼虽然操作简单可想要做到口感和味道都恰如其分刚刚好，却是不容易的。”顾文茵慢知斯理的说道。
司牧云嘿嘿的笑，“丫头，我不知道什么江鲚、白戟的，也弄不来要的鲥鱼，不过，老司知道有种鱼，是山泉水养大的，别的鱼养个一年两年就能吃，可这鱼却得三五年才行。”
顾文茵一瞬间想起了龙首崖下的那个瀑布，她笑盈盈的看了司牧云，“司大叔，你有多少弄多少来，我每天变着花样的给你做，保管让你十天不重样！”
“成交！”司牧云当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