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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未来，而非现在。
牛柏又道：“老王，我就很好奇了。人家门派都有一个潜移默化的思想，那就是忠心。你说我们这天威学院教了人，人家就离开了，对我们到底有什么用呢？”
王烁轻笑道：“人心。”
牛柏不解道：“人心？”
“是啊，人心。”
王烁轻语，“你可想过吗？如果有一天，天威学院的人遍布天下的时候，会如何？”
牛柏一愣，迟疑道：“不……不……不会吧？”
“又有什么不会的呢？”
王烁轻笑，“桃李芬芳遍天下之时，也是天威城无人可以撼动之日。”
到那时，处处都是天威学院的学生，最起码也是曾经的学生。
真正坏的人，真正忘恩负义的人，又能够有多少呢？
就算是一比一百，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样的天威城，就是真正的圣贤之地啊，于天下人心中，是完全超过了神宗、佛宗。
王烁看向星光点点的夜空，想要扳倒神佛二宗，可不是只有勇气就可以做到的。
他们根基扎的很深，实力雄厚。
以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牛柏摇头，“不懂。”
王烁只是笑，笑容之后，更多的只是落寞了。
本以为有了家，未来也会有孩子。
如今……
却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胖子，你……孤独过吗？”
王烁喃喃自语，牛柏是和他关系最近的，他有时候发现，只有胖子才是自己可以倾诉的，这是自己的好兄弟。
牛柏诧异道：“会吗？我还好吧，小时候就和师父在一起，长大了之后，不就又和你们在一起了吗？你怎么会这么问啊。”
王烁强笑一声，“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很迷茫，而他的这种孤独，真的是这些人无法理解的。
能够理解的，思来想去，原来还真的只有空鹰与地震。
王烁深吸一口气，又道：“胖子，如果有一天大家都平安无事，我离开了，你……你们会想我吗？”
牛柏越发诧异，“老王，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胖子。”
王烁低头，“我累了，我……我想家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本就是一个只想安安静静生活的人。
可如今，不是厮杀就是与人勾心斗角，那种感觉，早就让王烁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累了，打心底的累了。
可却又放不下，然而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帮他去分担这些。
有人羡慕他的名望，可他王烁却并不在意，如果可以的话，遇到穆红的时候，就一切停下吧。
如果退一步的话，那就遇到无度的时候，一切都停止吧。
牛柏顿时一脸担忧，“老王，你没事吧？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王烁深吸一口气，笑道：“开个玩笑，发个牢骚。”
“不，绝对不是这样。”
牛柏摇头，“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诉我们大家，人多力量大，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王烁拍了拍牛柏的肩膀，“别多想了，真没事，我回去睡觉了。”
王烁走下阁楼，脊背略显佝偻。
也许，明天日出的时候，就可以换一个心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