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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莫老眼中划过血光。
余光瞥见身侧的莫小满，他苍老如树皮般干枯的手陡然抖了下，眼角极速抽搐。
莫小满正出神，就听到莫老忽然唤了她一声：“小满。”
她回过神来，习惯了敛藏自己的情绪，刚才谁也没有注意到她走了神。
但她还是低下头，以防被面前的老人察觉到什么：“您请吩咐。”
南雪从慌乱中镇定下来，这才发现莫小满一直都在。
只不过莫小满穿着黑色的衣服，站的位置又暗，不说话的时候，跟杨帆似的没有存在感。加上她素来害怕莫老，刚才那么长的时间，她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对方也在。
她惊了惊，心里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嘴角阴冷的翘起，带着三分吃惊三分怀疑：“霍苍假死的事情，难道姐姐一直不知道？”
说完她一副说错了话的反应，小心翼翼的看了满脸阴沉的莫老一眼，怯怯地闭上了嘴。
莫小满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她演戏，这人演什么像什么，没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莫来原本打算说什么的她不知道，但在南雪“有意”的提醒之后，他便阴沉着脸，也不说话。
客厅里只有莫老几个心腹，各个都眼观鼻鼻观心，莫老积威已久，人人都被这莫可名状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
南雪见他就不说话，一时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暗暗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说话。
她这个爷爷精明类妖，提到霍苍，必然不会忽略莫小满，哪里需要她的提醒？
这厢她暗暗扼腕悔恨，那厢莫小满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只觉得可笑。
她慢吞吞地说道：“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霍苍假死，我确实不知道。”
南雪见不得她那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嘴脸，当下便没忍住，反讥道：“那不知姐姐还记不记得，当初霍苍致死的那一刀，是出自谁的手笔？姐姐杀人的手法出了名的准，怎么偏偏霍苍还能活过来呢？”
莫小满淡淡道：“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往我身上泼脏水，真是难为你有这份心。我准头不行没能除掉霍苍，怎么也不见你替爷爷分忧去把人杀了呢？”
南雪狠狠咬牙，还要再说什么，莫老微微一抬手，比什么话都管用，南雪顿时偃旗息鼓，只狠狠瞪着莫小满。
若是人的视线有实质，恐怕莫小满已经在她的眼神中千疮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