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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位研究员们满意的神情下宣告结束，一场简单的会餐之后，目送他们各自按照行程离开或者前往招待所，刘所看着沈耘，笑眯眯地将其叫回了办公室。
“小沈，现在你给我交个底，这份论文，是不是你一个特别大的题目中其中一小部分？”
沈耘并没有想着隐瞒，点了点头，如实地向刘所汇报：
“刘所，这篇论文确实只是一个课题中的一部分，而且只是一个单独可以拿出来的部分。真正成型的课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进行整合，而且需要借助这篇论文，观察学界和部队的反应。”
“咱们军事理论研究虽然是纸上谈兵，可一旦进入论证阶段，那可就关系到成千上万的一线指战员未来的发展。谨慎起见，我拿出这些东西试试水。”
沈耘的答案让刘所非常满意。
“你有这样的谨慎，是非常好的。我就说嘛，怎么论文里头有些地方语焉不详，或者是读起来似乎还有别的东西藏着掖着。今天要不是有更重要的东西让那些老家伙忘了问这个，只怕这事儿还就藏不住了。”
刘所点点头，表情却逐渐变得凝重：
“小沈啊，还有一个问题，我需要现在跟你商量。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毫不夸张地说，这关系到你的前途。你最好是考虑清楚，再回答我。”
看着沈耘收起嘴角的笑意，刘所从抽屉里掏出自己的笔记本翻开。
“从你到咱们研究所开始，上边基本上每周都会打电话催问你的情况。一开始你在学院里瞎折腾，上边非常不满意。但是同样命令我不能对你明言。”
“如今既然你已经有了一部分成果，而且通过今天的汇报，得到了那几个人的肯定，我认为可以适当上报，让上级也看看你的想法。”
“既然你有意试水，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试探得深入一点呢？”
刘所的话瞬间让沈耘汗涔涔的，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得到这样的重视。上级对自己暗中的考察，看来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严格的程度。
如果自己一直在学院里瞎搅和，只怕自己还真有可能就在这里呆定了。
看着刘所的目光变得充满感激，沈耘连连点头同意：“既然是这样，那最好是能够让首长们看到我的成果。不过这篇论文我希望能够拿回去完善一下，今天的汇报让我产生了更多明晰的思路，我想可以对它做个补充，让首长们看的更明白。”
刘所顿时乐开了花。
“这个是自然，你做的越好，我越容易跟上级交代。真要能得到首长们的肯定，再通过咱们的渠道发布出去，想必就算有强烈的争论，也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沈耘此前交给他的U盘，刘所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小沈啊，好好干，我觉得我们所今年的荣誉，都落在你的身上了。”
见沈耘还想说点什么，刘所却摆了摆手：“回去好好修改，不过速度得尽快，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