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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慕瑶僵冷地看了他一眼，全身如置冰窖，一股如蛆附骨的污秽和厌恶攀爬上她的四肢百骸。
司寒爵一回头，就看到她极度难看的脸色，不由双眉一凝，低声问她：“怎么了？”
怎么了。
唐慕瑶笑了出来，“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司寒爵，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寒爵有一时疑惑，眼里罕见地露出迷茫的神色。
他看向季白秋，季白秋也同他一样茫然，两人都觉得唐慕瑶此刻反应有些太过激太不寻常了。
司寒爵轻声开口，“所有的事情都有缘由，我虽然想为我自己找借口，但我更要得到一个真相，难道你不想吗？”
“真相难道不是，你大费周章，又一次找人在我面前演苦肉计吗。”唐慕瑶笑得极其讽刺极其冰冷，“为了区区一个情人搞怎么多花样，真的受不起。”
司寒爵冷静地看着她，拦下了准备说话的季白秋，就定定地看着唐慕瑶，“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唐慕瑶面色苍白扭曲，葱白的手指直指屏幕，“这不就是你的手下走狗吗，你还要侮辱我几次，你之前叫他们来凌辱我，你都忘了吗，还是以为我瞎了！”
司寒爵瞳孔微缩，脸上迅速可见地爬上勃怒，他整个人几欲被怒火燃烧，喝道，“季白秋，把这个人带出来！”
季白秋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立刻高声道，“把这个王八羔子给我拖出来！”
司寒爵心疼地把唐慕瑶的手铐解开，将还在颤抖的女孩儿揽进怀里。
女孩儿疯狂挣扎，被男人一只手狠狠地按在怀里，“唐慕瑶，你冷静一点，你说我不相信你，你同样也不相信我，你不是一向最懂我的吗，我怎么可能派人去做这种事！”
司寒爵养了她六年，这六年对她如何，她心里的确清楚。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不愿意把司寒爵摆放到那人渣的位置上，可是知道的越多，她就越震惊越失望越痛苦，整个人被拽入深渊，一切认知皆被颠覆。
唐慕瑶紧贴着他的身子僵硬，她原本就深黑的眼眸更是漆黑一片，毫无一丝亮光。
她麻木地开口，“对唐慕瑶你可能不会，对唐沐沐呢？你可是亲口说过会放弃她。”
“……”
司寒爵哑口无言。
他心里漫上无边的难过和无力，知道这孽障都是自己造成的，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不知道如何做才能挽回唐慕瑶一丝丝的信任。
即便只有一丝，也能给他最大的希望。
司寒爵闭上了眼，勒在唐慕瑶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明明两人最紧密的距离，却像是咫尺天涯。
季白秋被两人间近乎绝望的气氛感染得溺毙窒息，他很少真动怒，但此刻，熟悉季少的亲信都感受到季白秋身上传来的无边寒意和压力。
他面罩寒霜，接过手下人递上来的铁棍，猛地抬手将带上来的那个男人狠狠一棍打跪下。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不交代清楚你的主谋是谁，你就不用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