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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南南，我难受。”他声音低沉沙哑，听得南南有些愧疚，“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南南仍旧低着头，就是不肯看他，在这个瞬间，她竟然莫名其妙想起了霍景席。
她下意识挣开被怀晏之紧攥着的手道，“宴之，我没有怪过你，真的，否则我也不会让你进来了。只是，我是欠你一份很大的恩情没有错，但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怀晏之不肯松手，南南被攥得生疼，蹙起眉头轻嘶出声。
与此同时，带着小奶包回来的南奶奶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怀晏之猛地晃过神来，一下子松开南南的手。
而被抱在怀里的小奶包并没有看见怀晏之和南南之间那一幕，听见南奶奶咳嗽，还以为她生病了，连忙道，“太姥姥，咳嗽了要吃药！”
南奶奶笑靥如花，“没事，太姥姥就是有点口渴，喝口水就好了，笑笑可以给太姥姥倒杯水吗？”
“好！”小奶包脆生生的答，然后从南奶奶怀里下来，屁颠屁颠跑去客厅倒水。
饭厅里的氛围霎时有些微妙起来。
南奶奶恍若未闻，先坐下来，然后在杯子里倒了半杯酒，敬到怀晏之跟前，“怀先生，这一杯，是我这个老人家，敬你这些年来对我们南南和笑笑的照顾。”
怀晏之惊愕不已，连忙举起酒杯，“奶奶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南奶奶含笑，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净。
南南不知所以然，担忧看着南奶奶，“奶奶，您这是……”
南奶奶摆手，又在杯中倒了半杯，“这杯，是我敬你，还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南丫头和笑笑。”
怀晏之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了，看向南南。
南奶奶半杯喝完，咳了几嗓子，听得南南心惊，连忙拦住她的手，“奶奶，够了！”
南奶奶反按下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又倒了半杯酒，“最后这杯，是我敬你，给南南、给我们一家的尊重。”
怀晏之和南南同时一怔。南奶奶喝完这最后半杯，脸颊便红了起来，她伸手在怀晏之手背上拍了两下，“我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我知道一句老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对南南，对我们一家
的恩，我们铭记在心。以后但凡你有需要到我们的地方，豁出性命我们也在所不辞。”
因为这是她们所欠下的。
只不过，南南的一生，不能一直走在报恩的这条路上，恩报过了，就不欠了。
对于南奶奶的这番说词，怀晏之连忙道，“奶奶，您言重了。”
南奶奶拍着他的手，“人生这么长，你总会有需要到我们的时候。宴之，你是个好孩子，南南一生凄苦，好不容易回归原位，她应该去拿回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怀晏之怔住。
否则，等到哪一天，那些属于她的东西，全都回来找她了，那就不再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怀晏之明白南奶奶这话的指向，所以心中突然一窒，可他又觉得不甘。他看向南南，“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