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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他抬眸冷冷的看着石余辉，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敲了几下后又赶忙抽过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上不存在的油腻，“你用杯子砸夏秘书，这是等于公然行凶了，要不是我，你现在就要被警局请去喝茶了。”
“我是太生气了。”石余辉想也没想的解释，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年轻后生面前跌了份，他顿时沉下脸，“这是我和我未来儿媳妇之间的私事，你一个外人不懂就不要插手。”
他是不屑于承认夏清悠是他的儿媳妇，可是为了石家的面子，他不能看着夏清悠当着他的面给儿子戴绿帽。
“我以为一个正常人是不会随便控制不住怒火就打人的，倒是没想到有人不仅打人，打的人还是未来儿媳妇。”龙怀亦嘲弄的笑了笑，眸底是鄙夷和厌恶，“谁要是做你的儿媳妇，那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说完，他微微叹了口气，偏头同情的看向夏清悠，“夏秘书，你怎么这么倒霉呢？这找男人也不擦亮眼睛，就不怕被当成棉花来捶打吗？”
“你不要乱说话，我说，你到底是谁啊？”石余辉气得咬牙。
他说话能不能有点事实依据？
不过是砸过去一个杯子就被说成是打人，他是没见过打人是吧？
“就你，根本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龙怀亦瞪了他一眼，声音低沉，“早知道我就不该拉着夏秘书躲开，她要是受伤，正好可以让警察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逮捕你。”
“??????”石余辉气得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夏清悠早就见识过龙怀亦气人的本事，听他说话，在这一刻反倒成了一种享受。
龙怀亦懒得看石余辉气怒的样子，他偏过头看向沉默的夏清悠，“他一生气就扔东西砸你吗？砸了你几次？”
听到他的提问，夏清悠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有被砸过，他肯定就要问清楚有几次，是因为什么事情。
要是说没有，她自己都骗不了自己。
石余辉父子性格暴躁，摔杯子摔碗是常有的事，她不是经常被砸到，但也砸到过。
“你没有手吗？”龙怀亦拧眉看着她，不悦的训斥，“你真是连三岁小孩都不如，造物主让人类长了手脚和脑袋真的不是给来装饰的，是给来用的。”
忍不住就还手，打不过就跑，或者动动脑子智取。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小孩都会。
“??????”夏清悠沉默不语。
“你现在都可以砸回去。”龙怀亦紧盯着她的脸，认真的说道。
他就是她的靠山。
“不用了，以暴制暴不好。”夏清悠摇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你才被当成软柿子，被当成包子揉捏。”龙怀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夏悠然沉默。
她是没有办法才当包子，当软柿子的，反正不管她怎么反抗都是没用，就算以死相逼也不会改变什么。
龙怀亦不悦的看了石余辉一眼后立刻挪开视线，好像多看一眼都会脏了眼睛，“你和她见面是为了石敬轩的事是吧？可惜你找错人了，她就是一小秘书，说不上话的。”
他料定夏清悠不会为了石敬轩向他求情，就是她求情，他也不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