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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并不意外……
顾念小手攥紧，把雯雯的眼睛和耳朵捂住。
“你……你疯了吧？”
“嗯？傅太太现在还生气嘛？”
顾念：“……”
草芥人命啊。
顾念整个人因为生气有些发颤。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萧衍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讥讽反驳道：“呵……我不可理喻，你认为……你的丈夫和你的哥哥又高尚到哪儿去呢？”
顾念：“……”
萧衍的一句话，成功让顾念语塞。
萧衍见顾念发懵的模样，勾唇讥讽道：“你的好哥哥……可是东南亚的军火之王，刚刚发生的事儿，对于他而言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儿。”
“准确来说，对他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念：“……”
什么？
顾念美眸一颤，下意识的看向傅景深，试图从男人的眼睛里看到答案。
傅景深薄唇抿起，神色冷漠，话语却震慑十足。
“萧衍，你的话太多了。”
“这些事儿，傅太太早就该知道了不是嘛？否则，就该被这坐在轮椅上，看似无所事事的哥哥的外表给蒙骗了。”
顾城听闻萧衍的话，薄唇抿起。
“萧衍，我的事儿，你并没有资格在我的妹妹面前说三道四。”
顾城虽然坐在轮椅之上，却极其矜贵，散发着凌冽的寒气。
萧衍闻言再度笑出了声：“顾城……你知道，我最恨你了嘛？”
萧衍的话语带着几分阴鸷，顾城闻言蹙眉道：“恨我取代了你的位置，掌权？”
“事实上，我并不想掌权，你是明白的……”
如果那个时候不是里外不是人，除了站在高处，否则就会被万人践踏而死，自己根本别无选择。
萧衍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看向四周部署的都是国外的顶级杀手，随后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之所以恨你……是因为，你凡事都抢在我之前。”
顾城闻言眯了眯眸子，神色在萧衍身上略有停顿。
从前，自己一直认为萧衍是个得力干将。
并不知道，原来自己如此招他厌烦。
“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军区老周只安排你一个人去做卧底嘛？”
顾城：“……”
顾城眸子闪了闪，有那么一瞬间，呼吸一滞，当下就明白了。
萧衍的态度是，军区无疑是安排两个或者是更多人。
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呵……
希望怎么会只放在一个人身上呢，老周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顾城轻抿唇瓣，挑眉道：“你是另外一个人，你负责监视我？或者是，我们互相制衡，对嘛？”
“不错，真聪明。”
萧衍得意的大笑，随后讥讽道：“这件事，其实桑榆和你的好妹婿都知道，看着你不知情的样子，看样子，他们俩的口风很紧啊。”
顾城薄唇抿起，对于桑榆和傅景深知道的事儿并不意外。
对于两个人并未告知自己的事儿也并不意外。
毕竟……这是原则问题。
如果是自己，也会选择缄默。
“你进来之后，凡事都做得比我出色，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愿意来做卧底，就是为了得到功勋，光明正大，荣耀的娶我深爱的女人。”
桑榆听闻深爱的女人五个字，美眸颤动了几分。
自己……之前真的不知道萧衍愿意去执行这个特殊任务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一直以来，自己都认为萧衍是为了执行命令而去的。
……
“真正爱你的女人，不会在乎你的功勋的。”
顾城薄唇抿起，当下反驳萧衍的话，最厌恶的，就是男人把一切全数归结在女人的身上。
看似荣耀给了女人，事实上，无形之中压力也给了女人，这才是男人真正最不负责任的地方。
“可是我在乎，我想给她我能给的一切。”
“所以……你不顾一切的设计我？嗯，让老周并不信任我，让我里外不是人。”
虽然时过境迁，但是顾城现在提及过往，多少还是记恨和厌恶的。
那段时光，天天在刀口上舔着血过日子，从不知道下一秒属于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可怕到极致……
对于自己而言，自己被全世界淘汰了。
对于顾家人，为了不让顾家人担心，自己甚至不能提及，只能一个人独自面对和承受。
萧衍满意的上扬唇角，冷哼道：“是啊……你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在那个如同深渊一般的环境下，你并不是一个人作战，其他人都是敌人……准确来说，是一个人作战，一个是内奸……剩下来的人才是敌人，有的时候，最难防的是内奸啊。”
顾城：“……”
顾城看向眼前的萧衍，只觉得嫉妒把这个男人摧毁得面目全非。这实在是一件可悲的事儿。
“你设计我染上毒品……设计我脱离不了利益关系，设计我……手上沾了说不清的鲜血，嗯？”
“不错，我别无选择，老周也是在你我之中权衡谁更出色，自从无意间知道你是另一个卧底之后，我只能选择淘汰你，才能突出我。”
顾念一直抱着雯雯待在一旁，此时此刻被凌冽的海风吹拂着，只觉得远远不如心凉得厉害。
好可怕……
顾念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原本以为那几年顾城真的是无所事事，简单管理顾氏的事儿，没想到，男人却经历了这么多。
顾念不想让雯雯听到太多这些消息，主动地替小萝莉把耳朵捂住。
雯雯很是乖巧，一直乖乖的待在顾念的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眼前的一切。
……
顾城薄唇抿起，只觉得眼前的萧衍悲哀到了极致……
心底一直挤压的愤懑似乎有了破解。
顾城淡淡的抿唇，面不改色的开口道：“嗯，那你得偿所愿了，不是嘛？我彻底轮回在这深渊里了，你是老周最得力的干将了。”
“并没有，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成功上位之后，我最深爱的女人，被老周安排到了你的身边，做了卧底。”
伴随着萧衍的一声怒吼，众人除了桑榆之外，脸色一变。
桑榆：“……”
顾城闻言转过身子，看向身侧的桑榆。
呵……
自己和这萧衍的梁子还真的是结大了。
没想到……桑榆居然是萧衍最心爱的女人。
“我和榆榆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她是我一早就认定的女人，为什么她来到你的身边，就得沦落成为你的女人？甚至，她还为你挡了一枪，那一枪，差一点要了她的命！我原本以为这是老周安排的一场局，后来才知道她是心甘情愿的，顾城，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嘛？”
顾城：“……”
萧衍的话，宛如重石一般狠狠地锤在了顾城的心底，顾城眸子闪过一抹惊涛骇浪，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桑榆。
“他说……你为我挡枪，并不是布局？”
桑榆：“……”
自己一直刻意隐瞒的事儿，被顾城误解这么久的事儿，没想到，就这么被萧衍告诉给顾城了。
桑榆美眸闪过一抹暗光，没有否认。
“嗯。”
“桑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在十几天前，自己还曾经在床上狠狠地折磨她，咬破女人胸口的枪疤，甚至还残忍的伸出手指戳中女人伤口的位置，让伤口血流不止。
因为自己恨她的欺骗和算计。
如果不是萧衍刚刚脱口而出，自己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了。
她……选择独自忍受，并不打算告诉自己。
看着顾城诧异的眸子，桑榆闻言淡淡的开口道：“因为说出去你也不信，不要问我当初为什么替你挡了一枪，我现在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一种本能。”
事实上……桑榆原先在军区，对于顾城和傅景深是钦佩的。
对于顾城是同情和心疼的吧。
所以，才会有那个下意识。
事后老周质问自己的时候，自己简单以换取信任为理由。
事实上，纯粹是自己的下意识举动。
顾城：“……”
桑榆的话，无疑是给了自己一个狠戾的耳光。
是啊，她解释自己是不信的。
两个人看似在一条街道，事实上，却是背道而驰，而且越走越远。
因为两个人的个性使然，等到发现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太远太远了。
……
萧衍没想到顾城竟然并不知情，脸色微微一变，眸色闪过一抹狰狞。
“顾城！所以我努力的一切，这一次，已经不是被你夺走，而是彻底的被你摧毁了，你说……我怎么会不恨你？”
顾城听闻男人偏执的话，冷漠的开口道：“桑榆她从来都不属于你……她不属于任何人。”
虽然顾城极其想要占有桑榆，但是却必须尊重桑榆作为一个个体的存在。
“她一直都是属于我的，都是你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的！她甚至最后为了你，放弃执行任务，你真以为三年前背叛你的人是她嘛？她作为卧底被安排到你身边之后，老周负责我，而我是她的负责上司，我见她不忍心动手，泄密，是我主动把机密交给老周的，告诉他，是桑榆交给我的，这三年来，顾城，你恨错人了。”
顾城：“……”
顾城大手扣住自己的轮椅，因为萧衍的话，用力，几乎感觉到那冰冷的金属要被自己捏碎了一般，手上青筋冒起。
“顾城，你因为自己的猜忌，不信任，所以才会活生生的和自己的女儿和女人分别三年，甚至，还犯下了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错，杀了桑然。”
顾城：“……”
这是萧衍给自己的最终惩罚。
他告诉自己真相的时候，不是为了化解自己和桑榆的误会，而是让自己悔恨终生。
桑榆眸子泛红，不可否认，自己和顾城好似进了死局一般。
很可怕的死局……
因为这个死局是没有办法解开的。
最终的死扣是桑然的死。
桑然已经死了，根本无法再解了。
……
“顾先生……”
一直站在顾城身后的战狼犹豫的要开口，却被顾城抬手抿唇道：“退下。”
“是，顾先生。”
战狼毕恭毕敬的站在顾城身后，神色尽是错杂。
……
萧衍则是得意的看向顾城蹙眉痛楚的模样，厉声道：“顾城，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嘛？我就是要看着你痛苦……”
顾念听闻萧衍的话，忍不住怒斥道：“你这人真的是三观奇怪，呵……明明你和哥做的是一样的事儿，按理你们应该可以更加体会对方的感受，结果呢，你居然落井下石，真卑鄙。”
“桑榆从来都不爱你，你却想当然的认为她是你的……明明桑然的死是可以避免的，结果你不干预这悲剧的发生，现在还拿桑然的出事当成利刃伤害哥和桑榆，真可恨。”
事实上，桑然的事儿，还伤害到了傅景深。
桑然的出事是在傅景深的最后一次指挥上，傅景深为此还负伤了，最重要的是，傅景深因此也对桑然有极深的亏欠。
总之……顾念气愤的是，明明都是可以避免的悲剧，却还是阻止不了的发生了。
萧衍听闻顾念的话，眸子闪过一抹狰狞。
“傅太太……你是局外人，不要搀和进来。”
顾念：“……”
局外人你妹啊。
自己的大哥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甚至和桑榆还有那么大的隔阂……
自己无论如何怎么可能会置身事外呢。
顾念气得都要爆炸了。
……
“萧先生，已经行驶出了境内，我们现在到了公共海域。”
还没等顾念开口，萧衍手下的杀手毕恭毕敬的走到萧衍的身边，开口道。
言下之意……
萧衍可以动手了。
萧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意，缓缓地掏出手机，居高临下，直接对准顾城。
“顾城……把秘密基地的位置告诉我，包括密码……否则我就杀了你。”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顾城并未有任何恐惧。
顾城浅眯眸子，挑眉看向眼前的萧衍，淡淡的开口道：“这就是你留我命的原因？”
“不错……得到了这些，我就可以成功的跟老周交差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获得最高荣耀的功勋回来，我会娶桑榆，好好照顾雯雯，给她们母女俩最好的一切。”
萧衍凝视着眼前的桑榆，缓缓开口道：“顾城……我之所以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环境下可以忍受，就是为的这一天，可以载满勋章的回到我心爱的女人身边，都是军区大院长大的孤儿，我了解她，可以更好的照顾她。”
顾城：“……”
自己和萧衍都是男人，因此，萧衍对于桑榆的感情自己是看在眼里的。
而且……是明白并不作假的。
桑榆美眸尽是暗光，看向眼前早已疯狂的萧衍，他和原先自己心目中的邻家大哥哥早已不是同一个人了。
“萧衍，平心而论，我并不相信你可以完全脱离这里，毫无芥蒂的回到军区。”
“我就是个前车之鉴。”
回到军区之后，根本就是格格不入，只能选择离开……
“所以，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嘛，我和顾城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了，但是你可以，因此，我希望你可以慎重选择自己的归属，不要再盲目下去了。”
萧衍听着桑榆的话，立刻反驳道：“榆榆，这是我最好的结果，我马上就要功德圆满的回去了，你该替我感到开心，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劝顾城把基地的地址和密码告诉我。”
萧衍的声音比起海风的声音更刺耳。
男人愤怒，暴跳如雷，甚至是带着几分惶恐不安，不确定。
顾城薄唇抿起，神色平静，淡淡的扫向眼前一直情绪激动的持枪对准自己的男人，开口道。
“萧衍，我觉得，我可以测试给你看。”
说完，顾城缓缓地开口道：“打电话给老周吧，我要亲自跟他说。”
“真的？”
“嗯。”
萧衍眸子闪过一抹不确定，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卫星电话，将电话递给了顾城。
顾城神色镇定的接过电话之后，缓缓地开口道：“老周，基地的地址和密码我已经告诉萧衍了，在我临死之前，怎么？见一面吧，我还想当面感谢一下你的栽培。”
电话那头，男人按耐不住激动的嗓音响起：“哈哈，好，顾城……你果然是我一手培养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嗯，待会见，我等你。”
说完，顾城直接挂断电话之后，将电话递给了眼前的萧衍，神色平静。
桑榆心惊肉跳，萧衍则是下意识的开口道：“你根本就没有告诉我基地的地址和密码！”
“但是……重点是老周信了，不是嘛？你不想看看老周对待你的态度嘛？萧衍，如果你赢了……我会把真正的基地地址和密码给你。”
萧衍揣摩着顾城话语中的深意，眸色闪过一抹犹豫，锐利的眸子好似利刃一般扫向眼前的顾城。
“好！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成功的。”
顾城并不理睬萧衍，视线看向身侧的傅景深，和男人交换了下眼神。
情况严峻，脱身是个问题。
如果没有顾念和雯雯的情况下，顾城，傅景深，桑榆三人跳海，借助救生船倒是可以的。
但是雯雯和顾念必须得坐直升机，或者是游轮脱险。
－－－－－－题外话－－－－－－
昨天的章节大家将就看，咳咳，很多内容是无法审核过的，所以九月妈改得面目全非啊，啊啊啊。
昨天一直修改修改修改……好不容易改完之后，九月妈又去挂了急诊，肠胃问题导致宫缩了。
这一次真不是吃冷的，血检和尿检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有说法说是饼难消化，说，粉丝空腹不能吃？还有说……不干净……还有说吃多了，现在肠胃被子宫挤压，没有位置了，所以不好消化，导致急性胃肠炎？医生看报告没问题，就让我回来观察啦，哈哈。
做了B超，九月33周3，居然有32到33周大……好怕到时候难生，她个小调皮，现在绕脐一圈。
哈哈哈，怀孕之后更加感恩九月外婆和奶奶了！
各人各胎气，好难说……
周一快乐！最后一天抢楼啦，等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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