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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女人赚的。
她的脑中闪过了一道白光，心思木然地听着车老爷子说话：“江云琛早年在纽约认识了陈嘉桦，就是宁城那位。陈嘉桦十九岁就剩下了陈彦生，认识江云琛时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那个时候江云琛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身上被扣着江家弃子的身份，如果不是陈嘉桦拉他几把，他到现在也就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宋予没有追问“拉他几把”是什么意思，因为刚才车老爷子也说了：靠女人。
这三个字里面的含义，宋予不会不清楚。
她转而问他：“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车老爷子的脸上肌肉早就已经松弛，他又不瘦，脸上的肉层层堆积在脸上，给人一种横肉纵生之感。
“陈嘉桦有个儿子叫陈彦生，无生父，你知道吗？”
“见过。”宋予颔首。
“她早年跟我儿子交往，被我阻止，跟我儿子分手之后发现怀孕，生下了陈彦生。你说我是怎么知道她的事情的？”
宋予听着心惊肉跳的，仿佛有一张天罗地网将她网罗住了，层层困住，她的思绪再也跳跃不起来了，而是被这些莫名其妙的线索牵着鼻子在走。
她故作镇定：“所以，您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从车老爷子这边，她的确是获得了很重要的信息，虽然她并不在乎陈彦生的身世，不在乎车家和陈家的前尘往事，但是她在乎江云琛同陈嘉桦之间的关系……
她迅速地联想到，那天她参加完嘉桦酒店年会之后从房间出来，碰到了住在对面房间的江云琛。
当时她就在想，为什么宁城这么多酒店，偏偏他也住在嘉桦酒店？
当时江云琛给她的解释是，他正在开发酒店的项目，所以要来嘉桦酒店体验一下服务。宋予现在回想一下，顿时觉得这个解释其实是漏洞百出的……
“我想让你知道，江云琛跟你不是一路人。他狼子野心，也只有我们车家，能够满足他的野心。之前他靠陈嘉桦上位，而你知不知道，当年陈嘉桦千方百计要嫁给我儿子，看中的是我们车家的钱权。陈嘉桦能给他的如果是百步的阶梯，我们车家能给他的，是千步万步的阶梯。”
车老爷子一席话，说地宋予心里头很乱很乱。
一字一句她都认真听进去了，也听明白了，但仍旧觉得很乱很乱……
车老爷子忽然起身，杵着拐杖走了两步：“时间不早了，宋小姐，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我们蕊蕊挺喜欢江云琛的，我希望你能够退出，也希望你早日跟江云琛切断地干净一点。”
说完，车老爷子离开，宋予木然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
“嫂子，那个坏老头刚才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江云扬狠狠地骂了一句“坏老头”。
“要有礼貌，不要这样说长辈。”宋予无力地斥责了江云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