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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路在何方？
片刻的惊疑后，小妖怪们一哄而散，四散奔逃，逃进了秦岭山脉当中。
陈一凡回头看向他们，眼神微闪。
逃？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要给这些食人为乐，在人间四处搅风搅雨的妖怪们一个深刻的教训。
妖食人，人食妖，终归还是弱肉强食，没毛病。
但今生，他为人族，自然是站在人族的立场上，不会容许这些妖怪搅动风云。
陈一凡跟了下去，追逐着这些四散奔逃，丝毫没有纪律可言的小妖怪。
妖族本来就没有规矩可言，野兽般的本性，赤裸裸的强者为尊。
如今，强者都被陈一凡给降服了，剩下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小妖怪，那真是闷头乱窜，一点儿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陈一凡也没有手软，这一刻，对他来说，这些妖怪就是野兽，还是食人的野兽。
猎杀他们，与猎杀害人的豺狼虎豹没有任何区别。
此时的秦岭山脉在阴气的影响下，明明没有被火烧，却到处焦黑一片。
脚下，是枯枝腐叶化作的黑色泥土，一脚踩下去，便软软陷下，恶心至极。
而就是这样漆黑的大地，却在迅速被大片大片的血色迅速染红，然后变得红黑相间。
整个秦岭山脉，原先妖族六妖圣带众妖与天庭大军对战的云霞下方，都被鲜血染红，无数“动物”的尸体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于鼻尖，似乎引诱着人们体内狂躁的情绪，让这场血腥盛宴，来得更加隆重吧！
嗅着远远传来的血腥味，萧云终究还是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跟了过来。
当看到面前的场景，他直接愣住了，浑身竟有些颤抖。
这……这到底是怎样一番场景啊？
这就是地狱吗？
他没有见过地狱，但此时忍不住想问陈一凡，这就是地狱吗？
他到底做了什么？
那些妖圣呢？
所谓的天妖城，由一株万年老树妖的躯干组成的林中城市，此时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漆黑，被腐蚀一般的枝干四处歪斜的倒塌着，还有不少枝干因为腐朽，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掉落砸进地面黝黑的泥土。
“你来得正好，这天妖城里的妖怪都是当世妖怪中的精英，我看上千年道行的比比皆是，实力都不错。”
“即使死了，他们的躯体也是难得的宝物。”
“我就罢了，用不上这些，也懒得去麻烦。”
“你让护龙山庄和碧落黄泉的人来捡点儿回去，拿来提升修为、炼制法宝武器，都还是不错的。”
陈一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手来到萧云身后，仍旧是那一身朴素而休闲的少年装扮，从血腥中走来，身上却连一滴鲜血都没有。
若是让一个不相干的人看到，还以为他也是哪个误入此等人间炼狱的倒霉蛋。
绝不可能想到，这片人间炼狱，就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一手造成。
萧云听到声音，先是一惊，随后发现是陈一凡，不由有些无奈，苦笑一声。
老大，什么叫天妖城的妖实力都不错？
你说这话，就不感觉违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