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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否如同我现在看着萧凡一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加快速度，爬上阴暗狭窄的楼梯，来到七楼楼道口。
九叔靠着墙壁，隔着门缝不时盯着律师事务所的动静。
“那个年轻人去楼下做了什么？”等我走近以后，九叔压低声音问道。
他没有看过大厦死者的资料，不知道萧凡等人的名字，也不了解他们的身份背景。
“去跟六楼的朋友借钱，结果闹翻了。”我同样小声的答道。
萧凡乘坐电梯，比我爬楼梯要快很多，此时他已经再次站在了律师事务所的大门口。
办公室内隐隐有男女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但语气似乎不太愉快，还夹杂着啜泣声。
萧凡手里拿着那个薄薄的信封，以及诺基亚手机，差点一头冲进大门里面，他深吸一口气退了出来，伸手敲响了玻璃门。
“小美，我回来了。”
两分钟后，那间亮着光的办公室的门打开，钱小美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睛有些红，像是刚刚哭过。
“小美，你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萧凡很紧张，愤怒的朝办公室的方向望了一眼。
“没有。”钱小美摇头，擦了擦眼睛看着萧凡：“钱拿到了吗？”
“对不起，现金只有这么多。”萧凡带着歉意的把信封和手机，一起递给钱小美，“不过这个手机很新，我上个月才买的，应该可以卖不少钱。”
钱小美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六章百元钞票，然后看了看手机，一脸的失望。
“手机有什么用？我要的是钱，你记得你的工资好像不止这几百块钱吧？你要是不想借我就直说，不用拿这样的借口来敷衍我。”
“小美，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萧凡苦笑着解释，“今天的确发了1200的工资，但我不知道你急用钱，被萧长东借了一半过去，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
钱小美撇了撇嘴，更加不高兴了：“有钱借给他，没钱借给我？”
“不，小美，我要是知道你急用钱，我说什么也不会借给他的。”被喜欢的人误会，萧凡很着急。
“这个手机，我存了两个月的钱才买上的，还没用多久，你拿过去抵在姓丁的律师那里，等下个月我发了工资，就把剩下的钱补上。”
他已经用尽自己的所有，来帮助这个女人。
可惜，根本满足不了对方的需求。
“就你这黑白屏的手机，能值几个钱？”钱小美面露不屑，把手机扔回给萧凡，信封却收了起来，“算了，我还是去找丁律师吧。”
然后，转身就朝办公室走去。
“小美，你不能去！”萧凡一把拉住了钱小美的手臂，“他不是好人，你，你会吃亏的。”
“吃亏总好过没钱。”钱小美冷笑了一下，“这世界没有钱寸步难行，我吃够了没钱的苦，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
萧凡愣住了，看着钱小美漂亮却冷漠的脸庞，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不是为了你姐姐的事才......”
“不管为了什么，总之只有有钱的人才能给我幸福。”钱小美推开萧凡的手，回到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