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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话给不了回应，只伸着小手在娘亲的嘴巴上摸了摸。
苏墨晚在儿子脑袋上一下一下摸着，动作眼神满是怜爱，小无极大概是没睡饱，不一会儿就安安静静地闭了眼。
慕容景进来的时候，无极还趴躺在母亲身上。
已经睡着了，小嘴巴半张着，倒是没流口水。
慕容景眉头动了动。
他放轻了脚步走近，以为是小儿子撒娇又被过多疼爱，做好了把儿子抱起来的准备，等仔细一看是大儿子，他打消了拎开的念头。
懂事的孩子，就应该多得到点宽容。
苏墨晚看他瞬间截然不同的表情变化，轻轻笑出声，“什么时辰了？”
慕容景也放轻声音：“不急，半个时辰后出门即可。”
然后他就在床边坐下了，静静看着母子三人。
就在苏墨晚觉得该起来准备的当口，慕容景忽然冒出来一句：“羽儿一个人送去天山，没伴只怕待不长久。”
苏墨晚心口一咚。
“你什么意思？”
慕容景被她眼神一看，微微偏开了视线，没敢说话。
他不说，苏墨晚也能猜到，她缓和了一下语气：“其实能让无极无缺和羽儿一起去天山习武，倒是个好事，只不过……”
还没等她只不过完，慕容景就打断：“羽儿只需要一个伴。”
“……”
苏墨晚一噎。
她看着慕容景，想笑又憋住，“哦，意思是送走一个就行是吧？那行，你准备送谁给羽儿作伴。”
果不其然，慕容景说：“无缺。”
苏墨晚真服他了。
再忍也忍不住，索性笑出来，“你是亲爹吗？”
“是，毋庸置疑。”
“你是开玩笑呢，还是认真的？”苏墨晚问他。
慕容景没说话，显然，他现在说出口是为了玩笑，但他心里肯定有过这样的念头。
现在不说话，应该是在认真考量。
苏墨晚清楚，将来在儿子的教育问题上，两人的观念肯定会有分歧——古今观念的碰撞。
慕容景肯定希望从小抓起，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
而她则希望儿子的童年能轻轻松松，开开心心玩就行了。
苏墨晚怕他现在就考虑出结果，赶紧出声道：“不急不急，千雪说要等羽儿六岁才送去天山，无极无缺才一岁不到，早着呢，以后再说。”
她示意慕容景把大儿子抱走，起身收拾妆容。
等收拾好出门，马车刚拐出青龙街，就见一辆马车跟了上来。
八公主从里面探出脑袋打招呼。 苏墨晚看了看马车来的方向，是六部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