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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染放在桌上的手指无意识地颤了一下，“别开玩笑了……”
“你知道的，我没有在看玩笑，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北堂夜的眼睛灼灼，甚至带上了一点侵略性。
有些东西避让太久，总归是不会有结果。
他已经给了她够长的时间了，如果她还不能做出决定，他只能逼她一把！
洛云染沉默了片刻，“抱歉，我一直只是把你当成师兄，我知道你对我有恩，三年前如果没有你救我，我现在已经死了，但是感激和感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为什么不能？常言道日久生情，这世上有多少夫妻在成婚之前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不是也照样白头到老吗？”北堂夜急道。
洛云染轻笑了一声，笑容里生出一丝寡淡的凄凉，“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别人可以，但是在我这里不能，我可以帮你做其他任何事情，但这代价除了我自己。”“我不明白，”北堂夜的声音沉了一度，眸光越发锋锐了起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们关系更好，也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你为什么这么毫不犹豫地就拒绝我，我以为这三年的朝夕相处你起码
会对我有一些好感。”
洛云染听完，过了半晌笑了一笑，“谁知道呢，或许如果一切的起点不一样，现在的结果也可能不一样吧。”
北堂夜眼皮一跳，“你想起了什么？”
洛云染莫名，“什么？”
北堂夜愣了一下，旋即笑开，迅速将这一段盖了过去，“没什么，我不过随口一问，没关系，三年不够我还可以再等三年，我有的是耐心，我们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决心更坚定，还是我的毅力更持久。”
“你不用……”洛云染很想劝说他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但是北堂夜说完已经站了起来，“早饭在这里，记得吃，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先走了。”
洛云染只得点了点头，他这段时间却是是积下了不少事，又是瘟疫又是北堂汐，自己还不小心陷在平阳城里给他找了麻烦。
现在疫情被控制住了，他之前留下的事情也都该做掉了。
北堂夜迅速离开，洛云染望着桌上的早饭叹了口气。
……
北堂夜这边，离开之后，立刻有个黑影跟了上去。
北堂夜行至自己的营帐，那人一路跟了进来，他一抬手，营帐里的其他人立刻识趣地退了下去。
“怎么样。”北堂夜问。
黑影单膝跪地，恭敬地回到，“回陛下，属下刚刚从平阳城回来，那里一片风平浪静，并没有任何关于恭亲王出事的消息。”
北堂夜淡淡一哂，手上摊开了最近的军事作战图，漫不经心道，“意料之中。”
东锦霖身份尊贵，而且又是军心所在。
就是他死了，消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走漏一丝一毫，非但不能走漏，苍云国那些官员们恐怕还得想方设法地帮着掩藏。
否则平阳城那些军队，就全成了纸老虎。
所以这个时候，没有消息，恰恰证明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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