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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曲优优激动地站起身，什么也没说，就又回去继续算账。
手指在计算器上噼里啪啦一通乱打，大概十分钟之后，曲优优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账面终于平了。”
曲优优伸了伸拦腰，然后端了杯果汁给薇薇安，笑说：“这杯算我请你的，多谢你刚刚指点迷津。”
“那我就不客气喽。”
薇薇安喝了一口，享受地眯起了眼。
曲优优坐在她对面，闲聊道：“你可是有阵子没来我这了，最近忙什么呢？”
“忙公司的事啊，我们在A市不是有供应商吗，我闲着也是闲着，便和他们谈谈合作细则，也能帮汉叔分担点压力。”
曲优优点点头，说：“看来，你也是要向女强人的方向发展啊。”
“我可不要做女强人，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就算是打发时间，也要找点感兴趣的事情做，那你喜欢现在做的事吗？”
薇薇安耸耸肩，说：“说不上喜不喜欢，就那么回事吧。”
“那有些浪费时间了。”
“为什么浪费时间？”
“不能在最好的年纪里，做点喜欢的事，难道不是蹉跎时间吗？”
曲优优随口感慨了句，却让薇薇安愣住。
她还记得曲优优刚刚忙碌的样子，虽然也会皱眉头，也会烦躁，可是在解决难题之后，会露出欣喜而怅然的表情。
那自己呢，搞定客户，会有这样畅快的感觉吗？
薇薇安回想了下，发现她只会觉得松了口气，回去能够交差了。
至于成就感？一点都没有。
那么，自己做什么才会有成就感呢，模特吗？
这份工作，薇薇安到现在还是喜欢的，但做模特就会忙得要命，投入到那个圈子里，就会没办法照顾小雪了。
可如果不做模特，自己又擅长什么呢？
薇薇安手掌撑着下颚，陷入了沉思。
看着薇薇安的双眼，失去了焦距，曲优优连忙伸手在她眼前晃，可并没有唤回薇薇安的神志。
这时候，有个人风风火火地走过来，看到薇薇安的身边，便重重在她肩膀上拍了下。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好巧啊！”
薇薇安正想得入神，这突然的拍打，惊得她回手就反攻过去。
江小闻急了，双手一挡，忙说：“不过是打个招呼，你怎么还发脾气了啊！”
回过神来的薇薇安，收回双手，表情淡淡地说：“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但你下意识的动作也太帅了吧，教我几招好不好？”
“你不是在练格斗术吗，还用我教。”
江小闻贼兮兮地看着薇薇安，问：“你怎么知道？你说，是不是有偷偷关注我的朋友圈啊？”
“不用关注，看你移动的步速就看出来了。”
“嘿嘿，其实也不算练，就是自己找了视频跟着做做动作。我啊，最近准备找个靠谱的教练系统学一下。不过，你们高手是不是都这么会观察细节啊？”
江小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也想看出点什么来。
曲优优将低头看的江小闻按到座位上，并说：“能让你们两个大忙人在我这里碰面，可真是不容易。今天啊，你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都请客。”
“那好啊，老三样，来一份！”
嗔怪地看了眼江小闻，曲优优又问薇薇安：“你想吃点什么？”
“不用，喝果汁就好了。”
曲优优点点头，转身去了吧台。
江小闻好奇地看着身旁的女人，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悠长地叹了一声，薇薇安说：“和供应商谈合作。”
“呵呵，你这表情也不像是谈合作，倒像是去找人家收保护费。”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薇薇安问：“我表情很凶吗？”
“不是凶，而是飒飒的。你看商业谈判，都是你来我往，眼神中透着睿智和冷静。不过你嘛，又冷又硬，似乎一言不合，就能挥拳头揍人。”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薇薇安拿出化妆镜看了看，发现她的眼神的确比较锐利，嘴角也是下垂的，看上去就不好惹。
但是她面前也没有合作对象啊，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表情，分明是心情不好吧。
沉沉叹了一声，薇薇安将镜子放到了一旁。
江小闻伸手拿过镜子，一边照着，一边问：“你叹什么气啊，觉得自己不够美吗？”
“不是，心情压抑而已。”
江小闻将镜子一转，笑眯眯地说：“如果心情不好，就看看镜子里的美女，如此赏心悦目，一定能让你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