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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又哭不出来。
余生见状，上前几步，犹豫了一下，将肩膀凑过去：“想哭就哭吧，憋着容易出事。”
姜凤儿楞了一下，忽然悲伤涌上心头，一头倒在余生肩膀上：“我爹没了！我哥没了！整个万兽门都没了！！”
凄厉的哭声响彻整个万兽门，映衬上这满地的尸体，血腥的气味，让人心底发酸。
余生轻轻拍着姜凤儿的后背，也不出声安慰，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她，许久许久，姜凤儿声音都哭哑了，余生肩膀都侵湿了，姜凤儿全身脱力，晕倒在余生肩膀上。
接住姜凤儿，余生心中同样难受，他照顾姜凤儿直至第二日破晓。
醒来之后姜凤儿双眼红肿，她像是丢了魂，和几日之前的余生一模一样，静默走到父亲和哥哥尸体前，姜凤儿带着两人尸体走回万兽门内。
余生紧随其后，不久之后便看到姜凤儿带着两人尸体到了万兽门后山之上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这个地方算得上是隐藏在万兽门的世外桃源，十分雅致美丽，奇怪的是其中有一座坟墓，很简单，只有一块木板墓碑，雕刻着一个名字，余生看了一眼，应该是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前后联想，余生从未见过姜凤儿母亲，也从没听她说过，想必姜凤儿母亲早已西去，坟墓便葬在这里。
带着父亲和哥哥的尸体来此，目的便是将两人葬在母亲旁边。
到这里之后，姜凤儿便徒手挖墓坑，余生同样选择默默陪伴，很快姜凤儿的手开始破皮，出血，溃烂，余生并没有劝说，只是默默上前和姜凤儿一起挖。
午时之后，这个地方出现两个土坑，一个是姜凤儿挖出来的，一个是余生挖出来的。
埋葬余生并未参与，全部交由姜凤儿，这种事情他也没法参与。
待在一旁，余生知道现在姜凤儿铁定万念俱灰，说不定埋葬完两人之后便会自寻短见，随他们一起去。
试想，平日待的避风港突然变作了死人堆，平日最依赖的父亲和哥哥顷刻间便死于非命，谁还有勇气活下去？谁还有理由活下去？
“理由！对，得帮姜凤儿找个理由活下去，不然她肯定会自寻短见。”
站在姜凤儿身后，余生灵光一闪，盯着姜凤儿开始冥思苦想，找个什么样的理由让姜凤儿活下去。
好半晌，姜凤儿都快将两人埋葬，余生才再次灵机一动：“仇恨！仇恨是督促人前进强大的最有效办法！”
之前蓝小狗说有两人给他力量，那两人连脸和手都是绿色的，那时候余生便已经猜到一些端倪，毕竟自己在景都城和这种人纠缠过。
想到这里，余生突然说话：“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和哥哥为何而死吗？你就不想帮他们报仇吗？”
姜凤儿身影一定，背对着余生：“不就是被你那个朋友蓝小狗杀的吗？我眼睛瞎了不成？”
余生咽喉一滞，有些不知如何作答，想了想才道：“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蓝小狗的确杀了你父亲和哥哥，可你没发现他双眼空洞，而且无惧疼痛吗？”
“他被人下法控制了！背后控制他的人才是你的仇人！他们才是杀掉姜门主姜豹的真正凶手！”余生一语成谶，姜凤儿忽然抬头，回想之前蓝小狗的样子，眼中燃起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