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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的话。
就在方才，许凉凉说她看了奴隶镜应该心里有点数……意思应该是，许凉凉应该是差点死了但是没死成？
为什么能没死成？又是什么样的伤口会让奴隶镜都快把人当成死的了？
椒熹不知道。
但起码那一句话可以证明许凉凉确实是将死而没死……证明那贱人奴隶还是那个贱人奴隶。
如果不是人先前说的这句关于奴隶镜的话，她几乎都要怀疑那贱人奴隶被掉包了……或者干脆借尸还魂什么的。
虽然那句话没有把什么东西都解释清楚，但也让椒熹明确知道，许凉凉还是那个许凉凉。
毕竟她先前那种想法太过搞笑不可信。
现在她只当一个奴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急了眼，又因为经历过生死大关之后不再畏缩，才会有今天这样不要命的举动。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不是？
但不管怎样，奴隶终究还是奴隶，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天高地厚。
上赶着来找死了。
这样想着，她的神色才彻底转好，又恢复了先前那种温柔大方。
这些变化虽然掩藏得不易察觉，但悉数被季暖看在了眼里。
本来觉得，这个世界的女主也就是一朵故作大气凛然的白莲花……也就比赵秀好不到哪去的那种。
现在看来这货比赵秀段位要高多了。
就今天这些表现来看，这货很喜欢玩一箭双雕的把戏，喜欢把利益最大化。
把若妍当枪使的同时能让若妍念着她的好，稍微回护她；但是劝若妍的时候，又不着痕迹地在整个教室的同学眼中留下一个识大体关心同学的形象，顺便意指许凉凉和若妍不懂事；对许凉凉有所怀疑却不自己上，让若妍去探路，这样她能看见许凉凉的实力，同时又能不让朗啸生她的气。
如果许凉凉死了，那就皆大欢喜，如果许凉凉不死，她也能在这么些人眼里落下一个大气善良乐于助人的名声。
甚至如果这具身体的芯子没换，许凉凉本体那种傻缺说不定也会念椒熹的好……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那种。
啧。
季暖微微一笑，只是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其面上不着痕迹地微微扫过，便接过协议，大笔一挥，签了。
若妍没有季暖那么细致。
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个大逆不道的人类奴隶身上。
接下来，她要折磨对方的灵魂，给这个以下犯上的奴隶一个让其恐怖到极致的死法！
这样想着，她看着季暖，冷哼了一声，抬手拂袖，这间教室一下子就放大了三倍，里面的桌椅也哦度消失不见。
众人不知道为什么若妍教训一个人类还需要这么大的阵仗，但他们还是十分有眼色地退到了空间的最后方默默观战。
……朗啸师尊应该没这么快回来……吧？
刚刚这么想着，还没等站稳脚，他们便发现前面许凉凉在的位置蓦然变成了黑夜！
就像是漆黑的浓雾一下子包裹了那里的位置，那边像是一片深渊。
即便隔得很远，他们都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阴森气息和寒意。
众人看着那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妄幻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