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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
直至看了半天之后，她才收回了目光，对着姜云盈盈拜下道：“多谢！”
姜云摆摆手道：“我是蜃族现任灵公抚养长大的，他老人家是我的爷爷。”
“在我心里，蜃族的族人也是我的亲人，所以，这都是我该做的。”
松绝舞的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虽然她早就确定了姜云和蜃族有着极深的关系，但是还真想不出来，为什么一个人族修士，能够和蜃族有这样的关系。
姜云看着松绝舞道：“松姑娘，你是蜃族，还是？”
松绝舞笑着摇了摇头，张开了嘴巴，轻声开口。
从她的口中发出的，不是她的声音，而是无数个声音汇聚在一起。
“她不是蜃族，她也只是我蜃族创造出的一个幻象。”
“她存在的目的，就是容纳我们，并且尽可能的去保证这寻祖界，能够存在下去。”
姜云点了点头道：“你们，就是那些骨骸的魂吧？”
“我们不是完整的魂。”无数个声音接着响起道：“在造出这个无间蜃梦的时候，我们各自抽出了一缕魂，进入了这里，藏在了松绝舞的身上，去维持着这个世界。”
蜃梦无间，那是蜃族梦之力的一种神通。
就是将大量蜃族族人的梦，堆叠在一起，形成梦中有梦，梦中套梦。
当初姜云在对抗道尊的时候，爷爷姜万里和姜村众人，就是施展了蜃梦无间，将姜云藏在了无数个梦中。
姜云微微一怔，还真没想到，这些魂竟然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存活到了现在。
“那如果我让这个幻境消失，让所有幻象成真，你们，是否还会存在？”
无数声音道：“不会了，梦醒之时，就是我们消散之时。”
姜云沉默了。
这些虽然都是残魂，但他们也是货真价实的蜃族族人，姜云是不想让他们消散的。
然而，这无数声音却是笑着道：“我们虽然会消散，但我们的主魂还在啊！”
姜云微微一怔道：“你们的主魂，在什么地方？”
无数声音笑着道：“我们的魂，就在蜃楼之上啊！”
这句话，让姜云的身体猛然一震，脑中更是有着一道闪电划过，让他脱口而出道：“你们，就是当年的蜃族族人！”
“你们舍弃了自己的肉身，将魂融入了蜃楼，化作了蜃楼之上的那一道道符文……”
姜云脑中豁然开朗，以至于激动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干脆也不再多说，猛然挥手，带着松绝舞，带着所有这些蜃族族人的残魂，进入到了姜氏葬地的禁区之中。
这里，有着九座山，是属于当年九族的族地。
其中有一座山，就是蜃族的族地。
姜云还曾经以做梦的形式，回到了当年的蜃族，经历了蜃族第一任灵公的寿诞。
也正是在这里，姜云看到了地尊下令，让九族带着他们各自的族人，一起去镇压乱世的九帝，直至进入了四境藏。
后来，在蜃楼器灵的帮助下，姜云更是知道了，所有的蜃族族人，好像是为了对付一个强大的敌人，竟然全都心甘情愿的赴死，化为了蜃楼之上的一道道符文。
而现在，他终于隐隐明白，所有的蜃族族人，他们应该是将自身的主魂，化为了蜃楼上的符文。
但是，他们却各自抽出一缕残魂，施展出蜃梦无间，创造出了这个寻祖界。
只是，姜云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寻祖界会出现在幻真域内，会被目之一族所掌控？
不过，看着那正颤抖着身体，看着这九座山的松绝舞，姜云相信，自己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